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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紅鬼茸之毒1
「啊～啊～真的是…好臭喔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呆呆地大聲說道。
「把鼻子夾起來。」
幻龍齋卯起來揉著鼻子。
很臭。
真的非常臭。
都是腐敗的臭味。
就像是在腐爛的高麗菜的氣味中，又夾雜著醋漬蒜頭和魚的內臟混在一起的臭味。
「這裡是…是胃嗎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閉著氣問道。
「在腳底下黏呼呼的東西就是胃液吧…」
幻龍齋說道。
「哦…那不就又叫做消化液嗎？」
「沒錯…」
幻龍齋回答。
施巴拉古師父也「嗯。」的一聲抱著手臂沈思。
「怎麼了？」
「嗯…在下正在想，我們是不是也會被消化…」
「………」
幻龍齋睜大眼睛盯著施巴拉古師父瞧。
「…我也一直在想這件事。」
他這樣一說，
「嗚呵呵呵呵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完全洩了氣。
「放我出去──！」
幻龍齋突然大吼。
「也放在下出去啦──！」
河馬形的施巴拉古師父跳了起來。
咚、叭噠地，胃好像被兩人的大跳動嚇到似地，咕喔咕喔地蠕動起來。
「喔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差點摔倒。
「拗嗚～！」
幻龍齋用著狼嚎似的聲音吠著。
「怎麼了？」
施巴拉古師父嚇了一跳，彎下腰來問道。
「美子──！」
幻龍齋緊緊抱著美子。
「咦－！？美子…？怎麼回事？」
施巴拉古師父嚇得目瞪口呆。
突然間，小渡從天而降。
小渡叭的一聲撞在施巴拉古師父的頭上。
「好痛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抱著頭。
「好痛痛痛痛…咦？」
小渡嚇了一大跳。
「喔－！小渡！」
站等師父很高興地站了起來。
就在同一個位置，這回換古拉馬掉了下來。
咚！
古拉馬也直接撞上施巴拉古師父的頭。
「做…做什麼啦…如果在下變笨（バカ）的話…那要怎麼辦啦！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按著頭道。
「不就是河馬（カバ）的相反嗎…」
古拉馬開口諷刺。
「呵呵…」
小渡想都沒想就笑了出來。
2
「河馬的相反是…什…什麼嘛－！古拉馬！！在下…在下又不是自己願意變成河馬
的！」
一向很溫和的施巴拉古師父，是真的為被變成河馬而感到傷心。
「哦…大叔也會傷心的喔？」
「什麼！古拉馬…你說得太過分了喔！」
「我才說這樣，大叔你就手足無措啦？」
古拉馬的口氣很惡劣。
「可惡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氣得滿臉通紅。
「好了啦！古拉馬！」
小渡一臉正經地阻止他。
「哼！」
古拉馬不服氣。
「可惡…如果這手…沒有變成河馬的手的話…我…我一定會掐住這隻鳥的脖子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瞪著自己的手說道。
「大叔可以掐自己的脖子啊…」
「古拉馬！」
小渡瞪著古拉馬。
「知道了啦！」
古拉馬鬧彆扭。
「可惡──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生氣了。
「施巴拉古殿下！」
幻龍齋制止他。
「但是…」
「施巴拉古殿下…請看看古拉馬的翅膀…」他對著施巴拉古耳語。
「咦？」
施巴拉古師父聽到，立刻轉頭看著古拉馬的翅膀。
「鞍…古拉馬！你的翅膀…被砍掉一截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擔心地問。
「這是瓦爾薩那傢伙幹的…」
「你還好吧？」
「反正不是重傷啦！」
其實他的傷處還是相當疼痛。
「咦？那不是美子嗎？」
小渡突然大喊。
他發現了靜靜躺在幻龍齋腳邊的美子。
「美子！」
古拉馬湊上前去，將耳朵貼在美子的胸口。
「………」
在這一瞬間，
「可惡！」他恨恨地罵了一聲。
「還是不行嗎？」
「嗯。」
聽到小渡在問，古拉馬臉色凝重地回答。
「我…我還虧是她的父親…結果啥忙都沒幫上…」
幻龍齋顫抖著摸著美子的頭。
「………」
小渡的胸口揪成一團。
他抿緊了嘴唇，表情很可怕。
古拉馬則是在附近不住地繞著圈走。
「你在做什麼…？」
施巴拉古師父問道。
「如果美子在這裡的話…那虎王也…」
古拉馬邊找邊說。
施巴拉古師父也睜大眼睛，朝四周圍看去。
「那個是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道。
在灰暗之中，依稀見到那確實是金色的頭髮。
「虎王！」
小渡大喊一聲，跑了過去。
3
「殺了他！宰了這傢伙！」
蛇亂王喊著。
「你沒辦法殺掉我的。」
時間皇子用著清澄的聲音說道。
兩個人的聲音從同一個身體發出來。
「時間皇子在蛇亂王的身體裡…」
瓦爾薩喃喃念道。
再說得仔細一點，應該說是蛇亂王在時間皇子的身體裡。
當時不知躲到哪去了的時間皇子的意識，不知為何又跳了出來。
那個關鍵點…
應該是…
蛇亂王說出：「把時間之柱給…」的時候。
一定是因為之後會透露出來的，是他絕對不想說出來的話，所以時間皇子才會跳出來阻止。
「宰了他──！瓦爾薩──！」
聽到蛇亂王的聲音，瓦爾薩才第一次注意到這見事情。
為何瓦爾薩會對刺殺時間皇子感到猶豫，是因為如果殺了他的話，就很可能再也無法離開這個宮殿了。
不論怎麼說，如果時間皇子，不，蛇亂王也好，沒回到時間之柱中的話，就沒辦法出去了。
就算多亞古達復活了也沒有任何意義了。
瓦爾薩對於自己替代多亞古達成為魔界之王的念頭已經根深蒂固了。
「如果…能利用蛇亂王…」
根據魔界的傳說，身上有蛇螺旋的人，他就是能預言別人命運轉捩點的人。
瓦爾薩很明白這件事。
「如果蛇亂王在，我的未來就會有所改變。」
瓦爾薩非常相信這一點。
不，應該說是已經非常相信了。
本來瓦爾薩完全沒有取代多亞古達成為魔界之王的念頭，完全只是個心地苛刻，小心眼的人罷了。
所以才會非常仰賴傳說。
現在的瓦爾薩，完全把蛇亂王的存在當作是能讓自己有美好未來的保證了。
4
「什麼！居然有這種事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大聲說道。
他非常憤怒。
不知道要如何發洩的怒氣。
「瓦爾薩跟…時間皇子…」
小渡小聲地道。
「時間皇子嗎…」
幻龍齋用著不敢置信的語氣再問了一次。
「沒錯，那傢伙背叛了我們…明明就是守護神部界的眾神之一…不知道瓦爾薩對他動了什麼手腳…」
古拉馬唾棄地道。
「是啊…時間皇子跟虎王應該是有血緣關係的…難道…」
幻龍齋望著躺在美子身旁，像極了熟睡中的虎王的臉。
「把跟自己是親戚的…虎王給…殺了…為什麼？」
小渡泣不成聲。
「不知道。」
幻龍齋滿臉困惑。
「虎王他…他可是為了去救時間皇子的耶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很不甘心。
「這樣一來…一定有什麼陰謀…事情越來越有趣了…」
古拉馬瞇著眼睛道。
「但是…連虎王這樣的高手也…這樣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很難過。
「就連像美子這樣的忍術高手…我們忍部一族的第13代首領…也…」
幻龍齋淚流滿面。
「你想太多了…全都是因為時間皇子的背叛，虎王才會…」
古拉馬恨恨地道。
「如果我再認真一點就好了…」
小渡自責。
「不不…這都是命啊…」
幻龍齋說道。
「別再想過去的事了！小渡，應該想想之後要怎麼辦！別讓虎王跟美子白白犧牲！」
「嗯！」
小渡用力點頭。
「如果神部界亂成一團，一定會發生更大的災難…我們一直心情低落也不是辦法…如果同伴之間有誰倒了下去，就算我們必須跨越同伴的遺體前進，這些悲傷留待事情全部都解決之後再來也很足夠了…」
幻龍齋沈重地道。
「我知道了。」
小渡回答。
古拉馬沈默地點頭。
「雖然在下…只有一點微薄之力…」
河馬形的施巴拉古師父咳嗽了一聲說道。
5
咕嚕咕嚕咕嚕咕嚕…
施巴拉古師父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。
「啊…我肚子餓了…」
「真是的，在這種時候…你就光只會想要吃東西…」
古拉馬挖苦道。
「肚子餓是沒辦法作戰的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認真地道。
「你是在打腫臉撐胖子吧？」
古拉馬回話。
施巴拉古師父「唔－」地一聲拉下嘴角。
「只是嘴巴上說說而已，沒關係啦…師父…」
小渡對施巴拉古師父說悄悄話。
「嗯，說的也是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也同意。
「那麼，我們要怎麼從這裡出去呢…」
古拉馬環顧四週。
「果然還是只能變成便便才出得去了！」
小渡道。
「我絕對不要！」
古拉馬搖頭。
「便便嗎？好主意！」
幻龍齋點頭。
「喔喔～！」
就在這時，施巴拉古師父突然間大喊了一聲。
「什…什麼？」
古拉馬回頭。
「我發現可以吃的東西了！看！這個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搖搖晃晃地走向牆壁。
這牆是魚的胃壁。
在這胃壁的一個角落，密密麻麻地長著蕈類。
「住手！大叔！」
古拉馬制止他。
「你做什麼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氣極敗壞地問道。
他只要遇上吃的事情就沒人攔得住他。
他的雙手緊抓著那些蕈類不放。
這些蕈類有著很大的蕈傘，蕈傘是鮮艷的紅色。
「這些是紅鬼茸。」
古拉馬看著這些蕈類說道。
「那又怎樣？在下最愛吃菇了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真的餓壞了，什麼都想塞進嘴巴。
「是毒菇喔。」
古拉馬道。
施巴拉古師父差點把菇放進嘴裡，聽到古拉馬這樣說，立刻石化。
「毒…毒菇…」
「對。」
「這種菇…有毒…」
「非常劇毒！」
「為…為什麼古拉馬你會知道…？」
「我以前都在各處的森林或岩山上到處玩，所以對草啦、樹啦、花啦之類的多少知道一點，其中又以蕈類的知識知道得稍微多了一些…」
「原…原來如此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扔掉那個菇。
「紅鬼茸嗎…」
他用著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表情，吞了一口口水。
「你吃了的話，五秒內就上天堂了。」
古拉馬取笑他。
「好險喔，師父！」
小渡推了一下施巴拉古師父的腰。
「是啊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又開始找起其他食物。
「紅…鬼…茸…」
幻龍齋緩慢地反覆唸道。
「怎麼了？」
小渡詢問。
「嗯…」
幻龍齋像是在考慮什麼似地，抱著手臂。
「紅鬼茸又怎麼了？」
古拉馬問。
「關於紅鬼茸這種毒藥的傳說，我以前聽過一些…」
幻龍齋說道。
「說些什麼？」
小渡想知道。
「就是…讓死者吃紅鬼茸所製的毒藥就會活過來…之類的。」
幻龍齋望著美子說道。
「咦？」
小渡很訝異。
「真是夠了。」
古拉馬覺得很荒謬。
「真的嗎？」
施巴拉古師父和幻龍齋一起盯著紅鬼茸直瞧。
「我也不知道…只是…從以前就有人這樣說…」
「那要怎樣讓死掉的人吃下它呢？」
古拉馬楞楞地道。
「說的也是…他們沒辦法吃東西…」
小渡有點沮喪。
「不…嚼碎了之後，讓它從口中流進去的話…」
「喂喂！誰來嚼啊？紅鬼茸可是劇毒喔，一放進嘴裡就會中毒的！」
古拉馬怒道。
「………」
幻龍齋用力地嘆了一口氣。
「說的也是…如果我做得到的話，美子跟虎王…」
他欲言又止。
「就讓在下來做吧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堅決地說道。
「喂！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！」
古拉馬大怒。
「雖然我只是頭四肢健全的河馬，光只是這種事情我還是幫得上忙的…」
「師父…不要啦…」
小渡拉住施巴拉古師父的手阻止他。
「不，我的身體比較龐大，要毒死我不容易…」
「等一下！你好好考慮一下！幻龍齋剛剛說的可只是"傳說"而已喔…又不是絕對有效！」
古拉馬苦勸施巴拉古師父勸得口沫橫飛。
「我知道…只是，只要有一點點的可能性，我就要試試看！」
「那麼，師父…」
小渡望著施巴拉古師父。
「在下已經活得很夠了，而美子、虎王跟小渡，你們的人生才剛開始，老人幫你們做這件事是應該的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拉開想阻止他的小渡的手，又摘了一些紅鬼茸。
「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吧…」
幻龍齋抓住施巴拉古師父的手。
「幻龍齋殿下，不要妨礙我！」
「不不，請你好好想一想，施巴拉古殿下！美子是我的女兒…我這個做父親的想為她多做些事情也是人之常情…這種事情…怎麼能交給別人去做呢…？」
幻龍齋第一次以一個父親的身分說話。
父親的責任重大。
施巴拉古師父一直望著幻龍齋。
幻龍齋充滿了做父親的威嚴。
這有十足的壓迫感。
「那麼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將紅鬼茸交給了幻龍齋。
「喂！不要被氣氛影響啊！你們真的不再考慮一下…？」
古拉馬說著，結果沒人理他。
「算了，我不管了！」
古拉馬放棄了。
「………」
小渡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。
6
「如果想支配創界山，無論如何也要先離開這裡再說！」
瓦爾薩大聲說道。
他紅色的頭髮飄揚著。
他的神情看來相當著急。
「蛇亂王明明就已經改變了我的命運，為何…為何還是不能離開這裡？」
他問自己。
「我讓你出去吧…」
蛇亂王…不，是時間皇子的聲音。
瓦爾薩瞪著時間皇子。
「住…住手！瓦爾薩會不再進入這宮殿裡…」
突然，時間皇子的臉開始扭曲，便聽到痛苦萬分的蛇亂王的聲音。
在時間皇子的身體裡，同時有著時間皇子和蛇亂王兩個人格，互相看對方不順眼。
瓦爾薩已經被這兩人的話弄混了。
只知道不能再繼續待在這宮殿裡了。
－只要我到了外面，一定要駕駛魔神，把這座宮殿給…
瓦爾薩這樣想著。
他也注意到了，他把所有的兵力全都放在這宮殿裡實在不對。
如果留下一些兵力在外面的話，至少還可以有些幫手，只可惜，瓦爾薩他們全都被困在宮殿裡。
能控制是否要放人的關鍵掌握在眼前的這位時間皇子手上。
「時間皇子啊…」
瓦爾薩用著充滿威嚴的口吻說道。
「…你要做什麼…」
時間皇子的人格冷靜地回答。
「你會讓我出去嗎？」
瓦爾薩開門見山地問道。
「瓦…瓦爾薩──！」
蛇亂王的人格咬牙切齒。
「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…」
瓦爾薩冷酷地說道。
「我…我要自由…」
蛇亂王對瓦爾薩的話起了反應，時間皇子的臉扭曲著望著瓦爾薩。
「哪，時間皇子！讓我出去！」
瓦爾薩無視於蛇亂王的存在。
「我了解了…」
時間皇子再度壓制住蛇亂王的人格回答。他往時間之柱走過去。
「住…住手！」
蛇亂王哀嚎。
「安靜！」
時間皇子不由分說地壓制住蛇亂王。
堅毅而清澄的聲音。
這時的時間宮殿充滿著緊張的氣氛。
「哪，只要我回到時間之柱中，你們就能出去了。然後，不要再進入這宮殿了。」
在這一瞬間，時間皇子用著冷酷的眼神望了一下瓦爾薩。
「我答應你…」
瓦爾薩連眉毛也沒抬一下，望著走進時間之柱中的時間皇子。
7
在時間宮殿大廳深處的時間之柱，有三層樓那麼高，而且有50個大人手牽手才能圍起來那麼粗。
台座則是由黑曜石做的。
在那上面嵌著一些泛著青綠色澤的不知名石頭。
只有一個入口。
那入口就在黑曜石缺了一塊的地方，時間皇子往那邊走去。
他一進去，立刻由內側滑出石壁掩蓋了入口。
「………」
瓦爾薩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。
他的內心非常不安。
瓦爾薩沒辦法冷靜下來，他在大廳四處望著。
「柯古！」
他喊道。
在大廳的大門前站著的士兵大喊：「柯古大人，瓦爾薩隊長叫你！」
過了一會，
出現了一個魁梧的大漢。
一見到他就覺得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野蠻起來的男人。
「待在我身邊，柯古！」
瓦爾薩命令他。
「時間皇子呢？…」
柯古問道。
「在那裡面。」
瓦爾薩瞄了一眼時間之柱。
「………」
柯古滿臉問號地望著瓦爾薩。
「我們從這裡出去。」
「是…」
「然後…再回來…」
「………」
「用魔神狠狠地毀掉這個宮殿…」
瓦爾薩咬牙切齒地道。
「用魔神…」
柯古沒品地奸笑起來。
這是喜好暴力的笑容。
「居然敢對我下命令…真是不想活了…」
瓦爾薩瞇著眼睛。
「沒錯。」
柯古舔著嘴唇道。
8
在黃金色的虎魚體內，小渡一直來回望著三人。
幻龍齋、施巴拉古師父、古拉馬三個人正在吵架。
「絕對不行！我不想再看到死人了！就算再怎麼有效…」
古拉馬制止其他兩人。
「只要有一點點的可能，我們就要試試看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說得口沫橫飛。
「不，給我這個做爹的！」
幻龍齋從施巴拉古師父的手的縫隙中拿走菇。
「不行，由在下來！」
「不不，應該由我…」
兩人搶來搶去。
「你們…真的相信嗎？」
小渡問道。
聽到這句話，三人同時望向小渡。
「不信也得信啊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喃喃說道。
「我…我不太相信…但是…為了美子…」
幻龍齋正經地道。
「喂！夠了吧，小渡！」
古拉馬瞪著小渡。
「嗯，古拉馬…想幫助同伴的心很重要對不對…一個父親為女兒設想的心，很偉大對不對…」
小渡感動落淚。
「我嘛…我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，所以分不出來…」
古拉馬自言自語。
「是嗎…但是，我還稍微分得出來…」
「是喔…所以，要賭命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嗎？」
「這應該不算是賭命吧…大概…」
小渡說道。
「小渡…」
幻龍齋用力點頭。
「幻龍齋殿下…」
施巴拉古師父握住了幻龍齋的手。
他將紅鬼茸交到幻龍齋手中。
「喂！你們真的相信嗎？」
小渡又反覆問。
幻龍齋看著小渡，用力一點頭之後，便將紅鬼茸放進嘴裡咀嚼。
「我不管了！」
古拉馬嘆了一口氣。
「我們也只能相信了吧…我想…」
小渡說道。
「是嗎？」
「一定有效…一定能讓他們復活，我們一定要相信！」
古拉馬望著小渡的表情。
小渡微笑著。
不知為何，古拉馬也開始有了願意相信這件事的好心情了。
可能是因為看到小渡的笑容了吧？
幻龍齋咀嚼了幾口紅鬼茸，便移到美子嘴邊讓汁液流下去。
施巴拉古師父和古拉馬在他身邊很緊張地看著。
「我…我非常相信！」
小渡喃喃自語。
幻龍齋好不容易才讓紅鬼茸的汁液流入美子的嘴裡。
「………」
幻龍齋抬起頭，大口喘息著看著美子的臉。
「美子…」
他撫摸著美子的頭髮。
很不可思議地，美子的臉色由蒼白轉為紅潤。
「哦──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很訝異。
「活過來了嗎？」
古拉馬將耳朵靠在美子的胸口後，說道：
「太厲害了…活過來了！她的心臟微微在跳動…」
「那麼，再來是虎王殿下…」
幻龍齋打算要站起來，但卻腳軟又跌坐在地上。
「幻龍齋殿下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扶著他。
幻龍齋的臉色整個變成青色的了。
「紅鬼茸的毒性開始發作了…」
古拉馬說道。
「我…我還撐得住…」
幻龍齋逞強，但是他的額頭上卻一直冒著冷汗。
「讓在下來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在發聲之前，就已經抓了一把紅鬼茸往嘴裡塞。
「喂！」
古拉馬根本來不及阻止。
「冒犯了！」
施巴拉古師父將他口中咀嚼出來的紅鬼茸汁液流入虎王口中。
就在這時，
咕嚕嚕嚕嚕－
這個胃突然發出很大的聲音，而且流淌出大量的胃液。
「又來了！」
古拉馬嚇了一大跳。
「我們如果被沖向肛門就能出去了！」
小渡喊道。
「我不要！」
古拉馬大吼。
但是，大家都同時被沖走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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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3-7-31 20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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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1-4 20: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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